萧尘曾视林浩为手足,苏婉为挚爱。却不知二人早已苟合,联手设局将他推入深渊。
他们夺走萧氏家产,伪造车祸害死萧尘父母,更将他送入监狱受尽折磨。三年牢狱,
萧尘在绝望中觉醒天衍诀。出狱后,他化身神秘操盘手,三天内做空林氏集团股票。
林浩跪在办公室嚎哭时,萧尘正为苏婉送上特制化妆品。“亲爱的,你脸上溃烂的红斑真美。
”当林浩在精神病院重复擦洗地板,苏婉沦落风尘染病等死。
萧尘站在最高处俯瞰城市灯火:“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摆动,视野一片模糊。
萧尘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副驾驶上,母亲林晚秋脸色惨白如纸,
身体随着车身每一次剧烈的颠簸而痛苦地抽搐,
压抑不住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她紧咬的唇边溢出。后座上,父亲萧正南双目紧闭,
额头一个狰狞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将昂贵的真皮座椅染成一片刺目的暗红。“爸!妈!
撑住!医院马上就到了!”萧尘的声音嘶哑,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每一次跳动都牵扯出尖锐的疼痛。仪表盘上,
速度指针已经逼近极限,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咆哮。就在此时,
刺眼的远光灯如同两柄巨大的光剑,
毫无征兆地从对面车道一辆失控般冲来的重型卡车驾驶室里射出,瞬间撕裂了雨幕和黑暗,
蛮横地灌满了萧尘的整个视野!“不——!!!”世界在萧尘眼前彻底倾覆、旋转、碎裂。
父母最后那一声微弱的、被瞬间掐断的呼唤……所有的声音混着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血腥味,
将他彻底吞没。无边无际的黑暗降临。……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粘稠的泥沼深处,
艰难地向上浮升。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钢针在颅内搅动。萧尘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刺眼的白炽灯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映入眼帘的,
是冰冷、单调、令人窒息的灰白色墙壁。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混杂着铁锈和某种陈腐的霉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金属冰冷的禁锢感——是手铐和脚镣。这里是……看守所?不,
是监狱的禁闭室!
狱般的景象瞬间冲回脑海——暴雨、失控的卡车、刺眼的光、父母的血……他猛地挣扎起来,
铁链哗啦作响,牵动全身的伤口,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醒了?
”一个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轻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萧尘循声望去。
禁闭室厚重的铁门外面,隔着冰冷的铁栅栏,站着两个人。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林浩!
还有……苏婉!林浩依旧穿着他那身剪裁完美的昂贵西装,头发一丝不苟,
嘴角噙着一抹混合着嘲弄和胜利者姿态的冷笑,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快意和鄙夷。
而依偎在他身旁的苏婉,曾经那双望着他时总是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一丝……难以察觉的、令人心寒的贪婪?
她身上那件当季限量款的香奈儿连衣裙,萧尘记得,
那是他不久前才刷卡为她买下的生日礼物。“林浩?苏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萧尘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林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嗤笑一声,向前一步,
双手悠闲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萧尘,
“当然是来看看你这位‘好兄弟’的下场啊!萧氏集团新任董事长,哦不,是前任董事长,
现在感觉如何?这单间,还满意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萧尘的心脏。
“萧氏…董事长?你什么意思?”萧尘猛地抓住冰冷的铁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死死盯着林浩那张写满得意和恶毒的脸,“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啧啧啧,
别血口喷人啊,萧尘。”林浩故作姿态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越发阴冷恶毒,
“警方调查结果清清楚楚,是你疲劳驾驶,导致车辆失控,撞上了正常行驶的大货车。
可怜萧叔叔和林阿姨……唉。”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眼底却没有半分悲伤,
只有残忍的快意,“至于萧氏集团嘛……你父母不幸罹难,
你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又因为‘重大交通肇事罪’锒铛入狱,群龙无首,股价崩盘。
我作为你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世侄’,又是集团第二大股东,临危受命,
勉为其难接下这个烂摊子,稳定大局,有什么问题吗?”他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放屁!”萧尘目眦欲裂,愤怒的火焰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林浩!你这个畜生!
那是我爸妈!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萧叔叔和林阿姨!萧氏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
你……”“够了!”一直沉默的苏婉突然开口,声音冰冷而尖锐,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刻薄。
她上前一步,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嫌恶地指向萧尘,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垃圾,“萧尘,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浩哥说的都是事实!是你自己开车害死了你爸妈,
是你自己无能守不住公司!浩哥力挽狂澜,萧氏在他手里只会越来越好!
至于你……”她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红唇吐出的字眼如同淬毒的匕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阴沟里的臭虫!一个杀人犯!
一个阶下囚!我苏婉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人定下婚约!浩哥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
从今往后,我苏婉跟你,恩断义绝!”“恩断义绝……”萧尘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揉碎。
他望着苏婉那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此刻却无比陌生的脸,
望着她眼中那刺骨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攀附权贵的贪婪,
再看向林浩脸上那副小人得志、掌控一切的阴冷笑意。
愤怒、痛苦、被至亲至信之人联手背叛的滔天恨意,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
在他体内轰然爆发!他猛地向前扑去,用尽全身力气撞向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铁链哗啦作响!“林浩!苏婉!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他嘶吼着,
如同受伤绝望的野兽,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火焰。
林浩被他突然的爆发惊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随即恼羞成怒,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杀我?
就凭你?一个废物!”他隔着铁栅栏,猛地一脚狠狠踹在门上!“砰!
”巨大的声响在禁闭室里回荡。“萧尘,省省力气吧。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牢狱生活。
”林浩整了整被弄皱的西装袖口,脸上重新挂上那副令人作呕的虚假笑容,
眼神却阴鸷如毒蛇,“我会‘好好关照’你的。保证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四个字,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毛骨悚然的恶毒。他搂过苏婉纤细的腰肢,
苏婉立刻像没了骨头一样依偎进他怀里,脸上露出谄媚而满足的笑容,看向萧尘的目光,
只剩下彻底的冷漠和一丝幸灾乐祸。“我们走,婉儿,别让这里的晦气沾了你的新裙子。
”林浩轻佻地拍了拍苏婉的臀,搂着她转身,皮鞋踏在冰冷水泥地上的声音,
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一步步远去。“林浩!苏婉!你们不得好死!
我萧尘对天发誓!只要我活着出去!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要你们尝尽世间至苦!生不如死!!
”萧尘的怒吼如同泣血的诅咒,在冰冷的禁闭室里疯狂回荡,撞在墙壁上,
又无力地跌落尘埃。回应他的,只有铁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以及林浩那得意洋洋、充满恶意的狂笑,如同跗骨之蛆,钻入他的耳膜,啃噬着他的灵魂。
铁门被彻底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和那对狗男女的身影。
狭小的禁闭室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冰冷。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
瞬间将他淹没。父母的惨死,家业的崩塌,爱人的背叛,
兄弟的捅刀……所有支撑他世界的支柱在瞬间轰然倒塌,化为齑粉。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身体无力地滑落,蜷缩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手腕和脚踝被镣铐磨破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痛,
但比起心口那被彻底撕裂、鲜血淋漓的痛楚,这微不足道。冰冷的绝望顺着脊椎爬遍全身,
血液似乎都冻结了。他大口喘着气,却吸不进一丝氧气,肺部像被巨石压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变得和这囚笼一样冰冷。他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
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
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和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禁闭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刺眼的光线涌入。
几个穿着囚服、身材魁梧、面目凶狠的犯人走了进来,
带着监狱里特有的那种混合着汗臭、暴力气息的浑浊味道。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着长长刀疤的光头,眼神凶狠,
像盯着待宰的羔羊般上下打量着蜷缩在地上的萧尘。“啧,新来的?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少爷?
”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带着浓重的口臭,“听说你得罪了外面的大人物?嘿嘿,
哥几个收了钱,来好好‘伺候伺候’你。”另外几个犯人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萧尘的心沉到了谷底。林浩的“关照”来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但镣铐限制了他的行动,身体的剧痛和虚弱也让他力不从心。“你们…想干什么?
”他嘶哑着声音,试图保持最后一丝尊严。“干什么?”刀疤脸狞笑着,
猛地一脚踹在萧尘的小腹上!“呃啊!”剧痛让萧尘瞬间弓成了虾米,
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胃里的酸水混合着血腥味涌上喉咙。“教教咱们的萧大少爷,
这里的规矩!”刀疤脸一挥手。拳脚如同密集的冰雹,瞬间落在了萧尘身上、头上。
沉重的靴底踹在肋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坚硬的拳头砸在颧骨上,
眼前金星乱冒;肮脏的手指揪着他的头发,
将他的脸狠狠按在冰冷潮湿、散发着恶臭的地面上摩擦。
侮辱性的咒骂和猥亵的嘲笑充斥着他的耳朵。“废物!就凭你也配得罪林少?
”“听说你以前挺风光?现在给爷舔鞋都不配!”“这脸蛋还挺俊,可惜了,
哥几个今天就给你开开荤!”萧尘蜷缩着身体,本能地用双臂护住头脸,
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殴打和羞辱。每一次击打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每一次辱骂都像刀子剜在他的心上。他紧咬着牙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将那滔天的恨意和刻骨的屈辱死死压在胸腔,不让一丝悲鸣泄出。口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
视线被血水和汗水模糊。这顿“杀威棒”不知持续了多久。当那几个犯人终于发泄够了,
骂骂咧咧地离开时,萧尘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遍体鳞伤,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沫,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冰冷的镣铐紧贴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禁闭室的门再次关上,黑暗重新笼罩。这一次,黑暗仿佛有了实质的重量,
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身体的疼痛是真实的,
但更真实、更尖锐的是林浩那得意阴冷的笑,是苏婉那嫌恶鄙夷的眼神,
是父母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它们反复在脑海中闪现、切割、凌迟!
“林浩…苏婉…”他趴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沾着血的手指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一笔一划,刻骨铭心地划下这两个名字。指尖磨破,鲜血混着污泥,字迹扭曲狰狞,
如同地狱的符咒。“此仇…不共戴天!
”“只要我萧尘还有一口气在……”“定要你们……生不如死!!!”每一个字,
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血泪,带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灭的执念。刻完最后一个字,
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深渊。……萧尘再次恢复意识时,
身体像是被拆散了重新组装,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被转移到了一个拥挤、恶臭、如同沙丁鱼罐头般的普通监房。
空气里弥漫着汗臭、脚臭、劣质烟草和排泄物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狭窄的过道两边是上下铺的铁架床,锈迹斑斑。
十双或麻木、或凶狠、或好奇的眼睛落在他这个新来的、看起来格外“好欺负”的菜鸟身上。
“喂,新来的!懂不懂规矩?”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绰号“野猪”的犯人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踢萧尘躺着的下铺床沿,
“这位置是老子的!滚去厕所边那个铺!”萧尘艰难地抬起头,脸上青紫肿胀,
一只眼睛几乎睁不开。他看着野猪那张凶恶的脸,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支撑着身体,
试图坐起来。身体的剧痛让他动作迟缓。“妈的,聋了还是哑了?
”野猪不耐烦地一把揪住萧尘的衣领,将他粗暴地拎了起来,“老子跟你说话呢!
”萧尘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牵动全身伤口,痛得眼前发黑。但他依旧咬着牙,没有吭声,
只是用那只还能睁开的眼睛,冷冷地、毫无畏惧地盯着野猪。“哟呵?还敢瞪老子?
”野猪被他的眼神激怒,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扇了过来!“啪!
”一声脆响。萧尘的头被打得狠狠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
嘴角再次溢出血丝。“给老子跪下!舔干净老子的鞋!”野猪指着自己沾满污渍的鞋面,
狞笑着命令道。周围的犯人发出一阵哄笑,带着看戏的兴奋和麻木的残忍。
萧尘缓缓地转过头,沾着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压抑的火焰在疯狂燃烧。他舔了舔破裂的嘴角,尝到自己鲜血的咸腥。他没有动,
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冷冷地站着,像一尊沉默的、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的沉默和眼神彻底激怒了野猪。“妈的!找死!”野猪怒吼一声,砂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
朝着萧尘的面门狠狠砸来!这一拳若是砸实了,恐怕鼻梁骨都要粉碎!
就在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萧尘动了!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有些踉跄,
仿佛只是本能地、虚弱地向旁边躲闪了一下。然而,就是这看似巧合的一闪,
野猪势大力沉的一拳竟擦着他的脸颊打了过去,只带起几缕发丝!与此同时,
萧尘一直紧握的、藏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探出!他的手指因为剧痛和虚弱而颤抖,
但在出手的刹那,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精准的轨迹!不是攻击,
而是仿佛不经意的、指尖在野猪因用力前冲而暴露的肋下某个极其隐蔽的位置——章门穴,
重重地戳了一下!这一戳,轻飘飘的,
在外人看来甚至像是萧尘被打得站立不稳时的胡乱挥舞。“呃!”野猪的动作猛地一僵!
脸上凶狠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和剧痛!
他感觉一股尖锐的、如同电流般的刺痛瞬间从那一点炸开,瞬间扩散到半边身体!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呼吸骤然一窒!挥出的手臂瞬间麻痹无力!
萧尘的身体也因为这勉力一击而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牵动伤口,痛得他蜷缩起来,
剧烈地咳嗽。监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气势汹汹的野猪,竟然被这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新人轻轻一“碰”,
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那只打人的手臂软绵绵地垂着,微微颤抖。野猪自己也懵了。那一下戳击的力道明明很轻,
位置也似乎无关紧要,但带来的效果却诡异得让他心惊肉跳!半边身体的酸麻胀痛,
心脏的悸动,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蜷缩着的萧尘,
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妈的…邪门…”野猪低声咒骂了一句,捂着肋下,
心有余悸地后退了两步,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萧尘,再也不敢轻易动手。
周围的犯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看向萧尘的目光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探究和忌惮。
萧尘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全身的伤痛。但他的内心,
却因为这突如其来、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击效果,掀起了惊涛骇浪!刚才那一下……不是巧合!
绝对不是!在野猪拳头砸来的生死瞬间,他的大脑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无数玄奥、复杂、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符文和图形如同决堤的洪水般,
毫无征兆地涌入他的意识深处!它们古老、神秘、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压和深邃的智慧!
这些信息流太过庞大和狂暴,几乎要撑爆他的脑袋!剧痛之中,
一个清晰无比的意念烙印在他灵魂深处——《天衍诀》!炼体、炼气、炼神!包罗万象,
穷尽天地变化、人体奥秘!而刚才他本能般戳向野猪肋下章门穴的那一下,
正是《天衍诀》炼体篇中最基础、却也最精妙的人体穴位攻击法门之一!
针对的正是气血运行的关键节点,以点破面,四两拨千斤!
“天衍诀……”萧尘在心中无声地呐喊,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如同电流般冲刷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父母离世、家产被夺、爱人背叛、兄弟捅刀、身陷囹圄、饱受欺凌……所有的绝望和痛苦,
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从天而降、神秘莫测的传承撕开了一道口子,
透进了一丝名为“希望”的微光!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巨大冲击,艰难地扶着床沿,
挣扎着坐起身。他闭上那只肿胀的眼睛,集中起全部残存的心神,
努力去“看”脑海中那浩瀚如星海般的符文和图形。炼体篇——引天地微末之气,
淬炼皮膜筋骨,铸就无上根基!
其中详细记载了人体三百六十五处正穴、一千多处奇穴的精确位置、作用,
以及如何刺激、封闭、甚至摧毁它们,引发各种效果!更有配套的呼吸吐纳、桩功导引之法,
能在这污浊之地,汲取那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气”!
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清凉气息,随着他按照脑海中浮现的特定呼吸节奏,
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吸入肺腑。这缕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却在进入身体的瞬间,
如同久旱逢甘霖,开始极其缓慢地浸润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抚慰着那些撕裂的肌肉和受损的经络,带来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麻痒和清凉感。虽然微弱,
但真实存在!萧尘猛地睁开那只还能视物的眼睛,眸子里燃烧的,不再是纯粹的绝望和恨意,
而是如同地狱熔岩般滚烫、足以焚毁一切的复仇烈焰!那火焰深处,
更蕴藏着一丝源自《天衍诀》的、冰冷而绝对的掌控感!
“林浩……苏婉……”他沾满血污的手指,无意识地再次在身下的床板上划过那两个名字,
力度之大,指甲几乎翻折。
“等着吧……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百倍、千倍地奉还!
”“我要你们……真正地……生不如死!”炼狱般的磨砺,此刻才真正开始。但萧尘的心,
已经踏上了那条通往复仇深渊的不归路。他不再是一个只能被动承受痛苦的囚徒,
而是一个正在黑暗深渊中,悄然积蓄着足以打败一切力量的……复仇之魂!---三年时光,
如同锈蚀的钝刀,在潮湿阴暗的监狱高墙上缓慢而沉重地切割着。但对于萧尘而言,这三年,
却是他脱胎换骨、在绝望熔炉中淬炼成钢的三年。监房角落那个最不起眼的下铺,
成了他的堡垒。当其他犯人沉溺在无聊的斗殴、堵伯或是麻木的等待中时,
萧尘的世界只剩下脑海中那浩瀚如海的《天衍诀》奥义,
以及身体内部那微弱却持续流淌、不断壮大的气感。最初的日子最为艰难。
身体的伤痛需要恢复,每一次呼吸吐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他只能选择在最寂静的深夜,
当整个监区都陷入沉睡,只有远处岗哨偶尔传来巡逻的脚步声时,他才悄然起身,
如同幽灵般离开床铺。厕所。这个监狱里最肮脏、气味最刺鼻、但也最无人打扰的角落,
成了他最初的修炼场。他站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按照《天衍诀》炼体篇中记载的“九渊桩”姿势,缓缓站定。双脚分开,与肩同宽,
膝盖微曲,重心下沉,脊柱如龙,节节拔起,虚领顶劲。双手自然下垂,掌心微含,
似抱非抱。一个看似简单,
实则要求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都处于一种极其精微平衡状态的桩功。
仅仅维持这个姿势不到五分钟,萧尘就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膝盖酸痛欲裂,腰背僵硬,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鬓角、后背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服。
更难受的是内腑的翻腾,那微弱的气感在强行按照特定经脉路线运行时,
如同细小的刀片在体内刮擦,带来阵阵刺痛和恶心感。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咬出血来。
着林浩得意的冷笑、苏婉嫌恶的眼神、父母倒在血泊中的画面……这些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
烫灼着他的灵魂,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近乎自虐的坚持力量。
“还不够……这点痛苦算什么……”他在心中低吼,汗水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他却连眨眼的力气都吝啬,“林浩!苏婉!给我等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他强迫自己支撑下去。十分钟……二十分钟……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眼前阵阵发黑,仿佛随时会晕厥倒地。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吸入的空气中混杂着浓烈的氨水味,刺激着脆弱的呼吸道。“噗通!”终于,
在第三十分钟左右,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
膝盖磕得生疼,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不止。失败。但他没有放弃。擦掉嘴角的污秽,
喘息片刻,挣扎着爬起来,再次站定,调整呼吸,重新开始。一次,两次,
三次……每一次坚持的时间都只比上一次多一点点。身体的锤炼只是基础。真正凶险的,
是对穴位的摸索和运用。《天衍诀》中记载的穴位精妙无比,差之毫厘,效果谬以千里。
为了验证,他只能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夜深人静,
他用磨尖的牙刷柄尖端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工具,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地刺向自己手臂上那些非致命的穴位——合谷、曲池、内关……“嘶……”尖锐的刺痛传来,
伴随着酸麻胀的感觉沿着手臂蔓延。他仔细观察着身体的反应,
对照着脑海中《天衍诀》的描述,
一丝不苟地记录着刺痛的位置、深度、角度带来的细微差异。有一次,
他尝试刺激一个位于手腕内侧、关联心脉的“通里穴”,下手稍重了一丝。瞬间,
一股强烈的、如同心脏被攥紧的窒息感猛地袭来!眼前瞬间发黑,冷汗瞬间湿透全身,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捂着胸口,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那股濒死般的悸动才缓缓平复。死亡的阴影擦肩而过。他非但没有恐惧,
反而在喘息平复后,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兴奋和了然。他更清晰地“记住”了那种感觉,
记住了那个临界点。《天衍诀》的玄奥,正以这种残酷而直接的方式,
一点点烙印进他的血肉和灵魂。随着“九渊桩”的坚持和微弱气感的滋养,
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青紫的淤伤快速消退,断裂的肋骨愈合,肌肉重新变得紧实,
甚至比入狱前更加精悍有力。那是一种内蕴的力量感,如同沉睡的火山。变化悄然发生,
自然引起了监房里那些“老鸟”的注意。尤其是“野猪”,
那次诡异的“点穴”经历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不信邪,
更不愿自己的权威被一个“新人”动摇。一天放风时间,阳光刺眼。
萧尘独自靠在操场边缘冰冷的铁丝网下,闭目凝神,
感受着体内那已经壮大不少、如同潺潺溪流般的气感在经脉中运行。
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虽然穿着囚服,
却隐隐透出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沉静和锐利。“喂!装什么死!”野猪带着几个跟班,
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故意用肩膀狠狠撞向萧尘。萧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在野猪撞来的瞬间,身体极其自然地向旁边一侧,同时右脚看似随意地向前挪了半步,
恰好卡在野猪下一步的落点上。“哎哟!”野猪用力过猛,又被萧尘这微妙的步伐一绊,
顿时失去平衡,像个笨重的陀螺一样踉跄着向前扑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噗嗤……”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犯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野猪狼狈地稳住身体,
脸上涨成了猪肝色,羞怒交加!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被萧尘无声地戏耍了!“妈的!
找死!”野猪彻底暴怒,咆哮着,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朝着萧尘的后心狠狠砸去!
这一拳含怒而发,势大力沉,若是砸实,普通人脊椎都可能断裂!劲风袭背!
萧尘猛地睁开眼!眼中再无半点之前的沉静,只有一片冰冷彻骨的寒光!他没有回头,
身体却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在拳头即将及体的刹那,
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旁边滑开半步!“呼!”拳头擦着他的囚服掠过,只带起一阵风。
与此同时,萧尘的右手动了!快如闪电!食中二指并拢,
精准无比地点向野猪因全力出拳而完全暴露、毫无防备的腋下极泉穴!
指尖凝聚着一丝微弱却精纯的气感!“呃啊——!
”野猪的怒吼瞬间变成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嚎!
他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如同高压电流般的剧痛和麻痹感,瞬间从腋窝炸开,
席卷了整条右臂和半边身体!那条粗壮的、能轻易打断别人肋骨的右臂,
瞬间像煮烂的面条一样软塌塌地垂落下来,完全失去了知觉!半边身体麻木僵硬,
连站立都变得困难,庞大的身躯摇晃着,脸上写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野猪惊恐地看着自己软绵绵的手臂,
又看向萧尘那张平静得可怕的脸,声音都变了调。
那种身体完全失控、力量被瞬间剥夺的恐惧,比直接的疼痛更让他胆寒!
周围的犯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看萧尘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怪物!刚才那一下太快了,
他们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野猪气势汹汹地一拳打过去,
然后就像中了邪一样惨叫起来,手臂废了!萧尘缓缓收回手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平静地倒映着野猪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没什么。”萧尘的声音平淡无波,
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底发毛的寒意,“只是告诉你,这里,我说了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野猪那几个目瞪口呆的跟班,“还有你们,谁不服?
”那几人接触到萧尘冰冷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慌忙摇头,连大气都不敢喘。野猪捂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右臂,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巨大的屈辱感和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交织在一起。他看着萧尘,
再也不敢有丝毫挑衅的念头,甚至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他终于明白,
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意欺凌的富家少爷了。
他是一头在黑暗中蛰伏、磨砺爪牙,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
野猪低下了他那颗凶悍的头颅,强忍着剧痛和恐惧,
声音干涩嘶哑:“尘…尘哥…我…我错了!以后…以后您说了算!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连忙跟着点头哈腰,噤若寒蝉。萧尘没有再看他一眼,
仿佛只是驱赶了一只烦人的苍蝇。他重新闭上眼,靠回冰冷的铁丝网,继续他的“冥想”。
但整个操场的气氛,已经悄然改变。那些或凶狠、或麻木的目光,在投向那个角落时,
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敬畏和深深的忌惮。萧尘的名字,如同一个无声的禁忌,
开始在这座监狱的阴影下悄然流传。力量。这就是力量带来的改变。
萧尘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气感,感受着周围那些目光的变化。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三年牢狱,炼狱般的折磨没有摧毁他,反而将他锻打成一柄深藏于鞘、锋芒内敛的复仇之刃。
“快了……”他心中默念,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在胸中激荡,“林浩,苏婉,
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如同一个时代的终结。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
让习惯了监狱昏暗光线的萧尘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他站在监狱那冰冷高大的灰色外墙之外,
脚下是久违的、带着尘土和自由气息的土地。三年。身上的蓝色囚服洗得发白,
袖口和领口磨损得厉害。他拎着一个破旧的、几乎空无一物的帆布包——那是他全部的家当。
身形比三年前更加挺拔,肩膀宽阔,肌肉线条在单薄的衣物下清晰可见,
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皮肤是长期缺乏阳光照射的苍白,但细腻紧致,
透着一股玉石般温润内敛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平静,
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偶尔闪过一丝锐利如刀锋的精芒,足以洞穿人心。
曾经的张扬和意气风发被彻底磨去,沉淀下来的是磐石般的沉稳和一种近乎冷酷的漠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由的空气涌入肺腑,
带着城市边缘特有的、混杂着汽车尾气和草木微尘的味道。这味道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真实。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投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那片钢铁森林的某个中心位置,
曾经矗立着萧氏集团的总部大厦,如今,
它的顶端或许已经挂上了“林氏集团”那刺眼的LOGO。
“林浩……苏婉……”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名字,舌尖仿佛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滔天的恨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岩浆,在平静的表象下汹涌澎湃,
却被《天衍诀》带来的绝对理智和掌控感死死压制着,转化为冰冷刺骨的杀机。
他没有在原地停留,也没有任何感慨或回望。迈开脚步,
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刚刚刑满释放的人,汇入了监狱外那条通往市区、车流稀疏的公路。
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丈量着复仇的距离。他没有打车,也没有联系任何人。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世界天翻地覆,也足以让曾经的“朋友”树倒猢狲散。
他需要先了解这座城市的现状,了解他的“猎物”如今是何等光鲜亮丽。
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进入相对繁华的市区边缘。路边巨大的电子广告牌上,
正循环播放着一则光鲜亮丽的珠宝广告。画面中央,
一个穿着奢华晚礼服、佩戴着璀璨钻石项链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正是苏婉!
她依偎在一个穿着名贵西装、意气风发的男人身边——林浩!
广告语煽情而刺眼:“璀璨人生,挚爱永恒——林氏珠宝,见证您与挚爱的每一个闪耀瞬间。
”画面下方,
一行小字标注着:“林氏集团总裁林浩先生与未婚妻、著名时尚名媛苏婉小姐倾情代言。
”“挚爱?永恒?”萧尘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目光平静地从那巨大的广告牌上扫过,
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如同锋利的刀锋划开寒冰。
广告牌上那对璧人灿烂的笑容,在他眼中,是世间最丑陋、最恶毒的讽刺。心湖深处,
那被冰封的恨意,如同受到刺激的毒蛇,猛地昂起了头颅!
他走进一家喧闹嘈杂、充斥着廉价烟草和汗臭味的网吧。不需要身份证,
角落的机器布满油污。他付了钱,在最角落一台破旧的电脑前坐下。开机,连接网络。
手指在布满污渍的键盘上快速敲击,动作精准而迅捷,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韵律。
屏幕上黑色的命令行窗口飞速滚动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代码。萧尘的眼神专注而冰冷,
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过滤着海量的信息。目标:林氏集团。目标:林浩。目标:苏婉。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
在信息的丛林中仔细搜寻着猎物的踪迹、弱点、以及……可供利用的罅隙。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
大量的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他的视野:林氏集团:由原萧氏集团核心资产重组而来。
林浩出任董事长兼CEO。三年间,借助资本运作和几笔关键收购,规模迅速膨胀,
涉足地产、珠宝、金融、娱乐多个领域,风头一时无两。股价在一年前达到巅峰,
但近半年走势疲软,高位震荡。财务状况:表面光鲜,实则暗流涌动。
激进扩张导致负债率高企。近期斥巨资投入的城西“璀璨星城”地产项目,
因政策风向微调和前期宣传过度,销售不及预期,资金链绷紧。同时,
集团旗下最大的现金奶牛——林氏珠宝,正面临国际一线品牌的强势挤压,市场份额下滑。
内部审计报告显示一份被刻意隐藏但被萧尘精准捕获的加密文件,
存在多处可疑的关联交易和账目处理,疑似财务粉饰。林浩个人:春风得意,
频繁登上财经和娱乐版头条。与苏婉的婚期已定在三个月后,被媒体誉为“商界金童玉女”。
个人生活极尽奢华,名下有多处豪宅、游艇、跑车。但情报显示,其私生活混乱,
与多名女星、模特有染,并涉嫌利用权势进行不法交易几条语焉不详的匿名举报记录。
苏婉:成功转型为“时尚名媛”和“公益大使”,活跃于各大秀场和慈善晚宴。
以其美貌和“林浩未婚妻”的身份成为林氏珠宝的活招牌。
个人投资主要集中在奢侈品和美容行业,名下有一家名为“婉容”的高端美容会所,
主打昂贵定制护肤疗程。情报显示,其会所使用的一些进口原料存在争议,
乎病态的执着和焦虑从她频繁出入顶级整形医院和购买天价护肤品的消费记录可见端倪。
关键人物:陈金奎代号“奎爷”,林浩最重要的“白手套”和地下势力掌控者。
很多林浩不方便出面处理的“脏活”,都由此人经手。三年前那场导致萧尘入狱的“车祸”,
背后就有此人的影子。此人控制着本市相当一部分的灰色产业,心狠手辣,
是林浩黑暗面的重要支柱。信息在萧尘脑海中飞速整合、分析、推演。
林氏集团这艘看似光鲜的巨轮,实则船身已有多处裂痕,只需找准位置,
轻轻一撬……而林浩和苏婉这两个核心人物,他们各自的欲望和恐惧,更是绝佳的突破口。
链……财务粉饰……”萧尘的目光停留在林氏集团那绷紧的资金链和疑似造假的财务报告上,
眼神锐利如鹰隼。“林浩,你的‘帝国’,根基是流沙。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油腻的桌面,一个庞大而精密的复仇计划雏形,
如同精密的机械齿轮,开始在他冰冷的心中咔哒咔哒地咬合、转动。第一步,
需要一把足够锋利、且能为他所用的“刀”。
他需要一个能接触到核心金融战场、又足够贪婪、足够没有底线的人。屏幕上,
一个名字被锁定:张天佑。曾经的华尔街“饿狼”,因涉嫌内幕交易和操纵市场被驱逐回国,
声名狼藉,如今只能在国内一些灰色地带的私募基金里混迹,
靠着敏锐的嗅觉和毫无道德底线的操作,赚取一些见不得光的佣金。此人极度贪婪,
赌性极重,且对林浩这种靠着“运气”上位的暴发户有着骨子里的蔑视。
萧尘在加密的暗网通讯平台上,注册了一个全新的、无法追踪的ID:“判官”。一条信息,
带着冰冷的诱惑力,发送到了张天佑一个隐秘的私人邮箱:“张天佑先生,
久闻阁下‘饿狼’之名。现有绝佳猎物——林氏集团代码:LSJT。其虚胖身躯下,
暗藏致命病灶‘璀璨星城’滞销、珠宝失势、财务造假痕迹。
吾有确凿之‘病灶’影像附加密数据包密钥碎片1/3,可助阁下精准狙击,
攫取百倍之利。风险可控,回报惊人。若有胆识,三日后午夜,城西‘旧港’3号废弃仓库,
当面交割完整‘诊断书’及计划。过期不候。——判官”信息简短,却如同最精准的鱼饵,
直击张天佑的贪婪命门。点明了猎物林氏集团,揭示了弱点三大病灶,
抛出了诱饵确凿证据和巨额利润,设置了门槛胆识、面谈,
更营造了神秘感和压迫感判官ID、废弃仓库。那三分之一的密钥碎片,
更是吊足了胃口。做完这一切,萧尘干净利落地清除了所有的浏览痕迹和操作记录。
如同幽灵般起身,离开了烟雾缭绕、喧嚣嘈杂的网吧,重新汇入街道上的人流。
阳光依旧刺眼,但他的身影却仿佛带着一片移动的阴影,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冷冽了几分。
他需要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不是酒店,那里需要身份登记。他循着记忆,
走向城市南边一片被遗忘的、即将拆迁的老城区。狭窄的巷子,斑驳的墙壁,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和颓败的气息。最终,他在一条污水横流的小巷尽头,
找到了一栋摇摇欲坠、被爬山虎覆盖了大半的筒子楼。楼里大多住户已经搬走,
只剩下几户钉子户和无处可去的底层租客。空气里充斥着霉味和垃圾腐败的气息。
萧尘用几张皱巴巴的现金入狱时身上仅存的,
从一个眼神浑浊、嘴里缺了几颗牙的老房东手里,租下了顶楼一间最破败的小屋。
房间不足十平米,只有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一张缺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
窗户玻璃碎了一块,用硬纸板勉强糊着。角落里结着蛛网。他没有丝毫嫌弃。这里足够隐蔽,
足够混乱,也足够……安静。他放下那个空瘪的帆布包,走到那扇破窗前,
扯掉糊着的硬纸板。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城市边缘特有的尘埃味。视野却豁然开朗,
可以远远眺望到市中心那片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璀璨灯火,其中最高最亮的那几栋,
必然有林氏集团的位置。萧尘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雕塑。破败的囚衣在夜风中微微拂动。
身后是散发着霉味的陋室,眼前是仇敌的繁华帝国。极致的反差,
如同他此刻冰火交织的内心。“就从这里开始吧。”他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却带着斩断钢铁的决绝,“用你们的‘璀璨’,为你们自己……掘墓。”---城西,
“旧港”。这里早已不是当年船只往来的繁华码头,只留下一片被遗忘的荒芜。
巨大的废弃仓库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匍匐在黑暗里。锈蚀的龙门吊骨架刺向铅灰色的夜空,
地面是厚厚的尘土和破碎的瓦砾。咸腥的海风穿过空旷的场地,发出呜呜的悲鸣,
卷起地上的塑料垃圾,更添几分阴森。午夜时分,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
只有远处港口灯塔微弱的光柱偶尔扫过,在废墟上投下短暂而扭曲的光影。
萧尘如同融入了这片黑暗。他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灰色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3号仓库巨大的、半坍塌的铁门前。他没有进去,
只是背靠着冰冷粗糙、布满铁锈的墙壁,闭目养神。气息悠长而平稳,
与周围死寂的环境融为一体。他在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死寂中,
只有风声和海浪拍打远处废弃堤岸的单调声响。
直到远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显得格外刺耳的引擎轰鸣,打破了这片凝固的黑暗。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像一头不安分的野兽,碾过坑洼不平的废弃路面,
卷起漫天尘土,一个急刹车,带着刺耳的摩擦声,
停在了距离仓库几十米外相对平整的空地上。车灯熄灭。车门打开。
先下来的是一个身材壮硕、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光头保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手一直按在鼓鼓囊囊的腰间。紧接着,
驾驶座下来一个穿着骚包印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张天佑。
他脸上带着一种故作镇定的焦躁和深入骨髓的贪婪,眼神在黑暗中逡巡,
试图寻找那个神秘的“判官”。“妈的,什么鬼地方!”张天佑低声咒骂了一句,
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似乎想抵御这夜风和心底莫名升起的一丝寒意。他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有些紧张的脸,显然是在确认地点。“老板,小心点,这地方不对劲。
”光头保镖低声提醒,肌肉紧绷。“废话!用得着你说?”张天佑不耐烦地呵斥,
但脚步却明显慢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如同巨兽之口的仓库大门。就在这时,
一个平淡得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在他们身后响起:“张天佑?
”“谁?!”张天佑和保镖同时骇然转身,手电筒的光柱和保镖瞬间拔出的手枪,
齐刷刷指向声音来源!只见仓库墙壁的阴影下,一个穿着连帽衫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距离他们不过五步之遥!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
他就那样随意地站着,仿佛一直就在那里,又像是凭空出现。保镖的枪口稳稳指着他,
但他却连一丝闪避的动作都没有,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判官?
”张天佑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贪婪终究压过了恐惧,
“东西呢?”萧尘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在保镖紧张的目光注视下,那只手摊开,掌心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毫不起眼的U盘。
“完整‘诊断书’。”萧尘的声音透过黑暗传来,冰冷而清晰,“林氏的核心病灶,
致命软肋,都在里面。足以让你撬动十倍杠杆,撕下它最肥美的一块肉。
”张天佑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眼中爆发出饿狼看到鲜肉般的绿光!十倍杠杆!
撬动林氏!巨大的利润前景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去拿。“慢着!
”保镖却比他更警惕,枪口纹丝不动地指着萧尘,“老板,小心有诈!先让他把东西扔过来!
”张天佑脚步一顿,眼中的贪婪稍稍冷却,警惕重新占据上风:“对!把U盘扔过来!还有,
我怎么知道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萧尘似乎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飘忽和嘲讽。“验证?”他手腕微微一抖,
那个小小的U盘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越过几米的距离,
稳稳地落在张天佑脚前半尺的尘土中,没有溅起一丝尘埃。“你的私人电脑,
最高级别防火墙,第7号隐藏分区,密码‘Aurora0715’。
里面那份你自认为绝密的……‘星海计划’套利记录备份,是假的。真的那份,三分钟前,
刚发到了北美证监会的匿名举报邮箱。”“什么?!”张天佑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像疯了一样扑向地上的U盘,也顾不得脏,一把抓起来,
同时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加密平板电脑,手指颤抖着输入指令,连接卫星网络,
查看他那台远在千里之外、防护森严的私人服务器!屏幕上,
防火墙日志清晰地显示:三分钟前,一条最高权限的数据流被强行突破!
他颤抖着点开那个隐藏分区,里面那份他视若护身符的备份文件,
瞬间弹出红色的“数据损毁,无法验证”的警告!而他的匿名邮箱里,
赫然躺着一份北美证监会自动回复的“举报已受理”的回执!
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浸透了张天佑的印花衬衫!他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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